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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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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仁肇見黃文滿身是雨水與血水,大聲道:“文兒,你救了江中!救了大唐!”黃文眼前雨水飄灑,見到所有的將士都將目光投向自己,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不禁激動不已。這時,李煜已來到城樓上,聽人簡單講述黃文剛才力挽狂瀾的經過,而今見黃文還立在當地,不禁呼道:“黃將軍,大唐之幸!”眾人才反應過來,歡呼雀躍。黃文道:“末將誓與江中同存亡!”這是他發自肺腑的,因為他也知道江中亡,則周兵長驅直入直接攻打到金陵。他不想看到林秀珍與金陵同存亡的場景,倒不如自己與江中同存亡。李煜聽後激動不已,帶著眾將士鼓掌歡騰。

李煜帶著黃文回營休息,林仁肇帶領將士清掃戰場,重新加強防禦。對於剛才的情景,若不是黃文力挽狂瀾,周兵說不定已經變換了城頭的戰旗。所以,林仁肇重新布置防禦,特別是對守城將士的心裏進行防禦的重點強調。

次日,雨轉晴,艷陽高照。太陽剛出來,周兵列陣來攻城。黃文遠遠望去,但見遠處一駕碩大戰車上,金鑾大傘下坐著一人。林仁肇道:“昨晚周兵偷襲不成,今早柴榮就督戰攻城。看來,周兵急於拿下江州!”黃文道:“岳父,我有一計!”林仁肇望著他,黃文繼續道:“我要最強的弓!”林仁肇明白,吩咐士兵找來兩把強弓。周兵已開始沖向城墻。黃文奮力拉弓引箭,將弓拉到極致,“嗖”的一聲,箭還沒射到柴榮處便已墜落在地。黃文大怒,立即拿起另一把弓,用力一拉,想比剛才張得更緊,卻聽“啪”的一聲,弓已被折斷。黃文將折斷的弓憤怒的扔在地上,道:“老天都幫周國!”林仁肇在旁道:“文兒,別擔心,我叫軍士連夜為你打造最強的弓箭!”黃文道:“若有強弓能射到柴榮那裏,我定叫他中箭身亡!”於是,林仁肇立即吩咐下去造最強的弓箭,最好射程能達十裏之遠。唐兵裏最經驗老道的兵器師立即去商量打造之法。

周兵沖擊到城外不遠,便放出飛石、流熒等兵器攻擊城上唐兵。林仁肇早有準備,叫大家用盾牌抵擋。周兵在此掩護下沖到城墻腳下,然後弓箭手往上射箭,工兵搭雲梯,沖鋒兵爬雲梯而上,喊叫聲震天。周兵立即在城上射箭還擊,阻擋登雲梯的周兵。霎時間慘叫聲跌宕起伏。黃文空有一身武藝卻幫不上忙。

漸漸的就有周兵攻上城樓,而城樓上已經火光滿天。林仁肇叫一部分士兵滅火。火勢漸漸控制住,可周兵卻越來越多,城樓上混戰成一團。黃文見狀只得與周兵混戰在一起。林仁肇見此狀況,喝道:“文兒,去拿油上來,火燒雲梯!”黃文聽罷,立即越過人群,從城樓下提著兩桶油躍過人群上來城樓,直向雲梯倒下去。接著,身旁馬上有唐兵一支火箭射在雲梯上,頓時雲梯瞬間著火,火勢蔓延到地面有油的地方,燒得更旺,周兵被燒得哇哇大叫。

黃文見火燒雲梯的法子很好使,立即又去拿油。但當他剛躍到城樓下時,見已有唐兵排成一條長龍把油傳遞上來。但樓梯口混戰成一團,封堵住油傳遞上來的路。黃文大叫一聲,揮舞伏魔劍殺向堵住通道的周兵,而那些周兵紛紛被黃文斬落,唐兵順勢讓開路讓黃文殺過去。伏魔劍鋒利異常,黃文灌足內力殺過去,遇刀斷刀,遇槍斬槍,遇人倒下。黃文身後的唐兵則把倒下的周兵扔到城墻下。眨眼間,黃文殺了一條血路出來。油被傳遞上城樓後,立即有唐兵向雲梯倒下,接著弓箭手射火箭到雲梯腳下,整個城墻很快燃燒在火海中。城樓上的周兵被包圍,慢慢全部或死或降,而雲梯連同城墻腳下一片火海,周兵已無法再攻上城樓。唐兵慢慢控制局勢,又一次從危難中轉為勝利,無不歡欣鼓舞。周兵看著江中城墻上人人歡喜,眼見今天已無望攻城,只得鳴金收兵。黃文看著柴榮退回軍營,呆望著在想什麽。

黃文來到林仁肇的帳中,見林仁肇正在冥思苦想,道:“岳父,我有事想和你商量。”林仁肇道:“文兒,請坐。”黃文坐下來,道:“岳父,依你看來,我們是否還能守下去?”林仁肇道:“周軍帳中有高人在,柴榮志在必得,這樣守下去恐怕會很難。你有什麽好辦法?”黃文道:“我們要主動出擊!”林仁肇點頭道:“嗯,我也是這樣想的!就在今晚,周兵用的都是出其不意,我們以牙還牙!”黃文見林仁肇與自己不謀而合,道:“沒錯!這幾次都是他們主動出擊,這次該輪到我們出擊!”於是,二人商量如何偷襲。

黃文道:“岳父,你今晚陪吳王爺煮酒論江中,我帶一百勇士夜襲周營。”林仁肇思索一陣,道:“機會僅有一次,只是如此簡單的夜襲就浪費了機會。吳王爺雖然命令我們死守江中城,但牽制王爺的可以派另一人。”說著,林仁肇叫進來一人。黃文見此人溫文爾雅,一副書生氣派,道:“岳父此招高也!”此人乃林仁肇帳中軍師高之興也。高之興道:“屬下今晚務必傾盡畢生所學,與吳王爺煮酒吟詩。”黃文鼓掌道:“甚好!王爺最喜好喝酒吟詩,岳父這是投其所好。”然後,林仁肇又布置一番,並召集一百死士予黃文。一切在天黑之前已準備妥當。

是夜,月黑風高,涼風陣陣。二更時分,黃文帶一百勇士直出北門,黃文終於見到林震山。林震山已經知道父親的計策,欲與黃文同往。黃文讚同,帶上林震山及北門一百勇士,一共兩百勇士極速向周營東側靠近。

約莫一盞茶時間,大家到達周營。黃文碰到巡邏的周兵,就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將之砍翻在地。林震山砍倒另一人。眾人環顧四周,周兵的巡邏兵確實很少,想來對方根本沒想到唐兵會來偷襲軍營。大家將事先準備好的浸滿油的柴火點著,霎時間有四百餘火把著火。眾人分散丟在上百個軍營頂上,頓時火海一邊,甚是壯觀。而同時,驚叫聲,慘叫聲陣陣響起。接著,周兵從軍營裏逃竄出來,走在前面的被守在軍營門口的唐兵直接砍翻在地。接著,很多周兵冒火沖出軍營,與唐兵混戰作一團。

黃文揮舞伏魔劍,見到的周兵皆一一碰劍倒下。他越殺越起勁,但周兵卻越來越多。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近半的周營都在火海中燃燒。黃文見唐兵漸漸被周兵包圍,立即與林震山殺入一個個混戰團,解救出唐兵。黃文風馳電掣,林震山跟在後面帶著被救出的唐兵沿著黃文殺出來的血路一直向西行進。黃文回首看帶來的兩百餘人幾乎剩下不到一半,大聲急道:“撤!”於是,往南殺出血路撤退。而此時,周兵一隊人馬快速跟著從後面掩殺過來。

黃文帶著近百人一路快速往南撤,過了一個山坳,放慢腳步。追來的周兵瞬間追趕上來,黃文立即轉身回殺過去。唐兵領頭的將軍在馬上大叫:“中埋伏!”果然,話音未落,從山兩側殺出兩千餘人馬,掩殺向周兵。周兵見縱火的唐兵只有八九十人逃脫,所以追殺而來的就只有一千將士。但突然中了埋伏,周兵還沒反應過來已被唐兵砍殺了兩三百人,餘下的被唐兵包圍住任人宰割。領頭埋伏周兵的,正是林仁肇。他安排高之興拖住李煜,讓黃文與林震山會合帶領二百勇士偷襲周營,然後再埋伏追兵,這連環計可謂高招。

周兵見前面火光沖天,知道追殺的軍士中了埋伏,立即又有人帶了五千軍士沖過來救陣。但當大部隊到達的時候,先前追殺的周兵或死或傷或被俘,僅有幾人雖被圍在核心,但依舊死戰。黃文見狀,躍進去,一劍一個,眨眼間砍到三個人。準備砍倒剩下的唯一那一個人時,二人對望著,卻都驚呆。那人道:“十哥,怎麽是你!”黃文道:“光義,原來是你!”原來,追殺過來的領隊將軍正是趙光義。趙光義稍一不註意,即被唐兵抓住。

黃文帶著被抓住的趙光義來到軍前,正與追上來的周兵對陣。趙光義大聲道:“十哥,你不該到江中來!”黃文不理他,對著對面的周兵道:“你們殺過來吧,我先殺了趙光義!”趙光義奇怪的看著他,道:“十哥,我們是結義兄弟!”這時,周兵中兩個人騎馬走到列隊前,趙光義大聲道:“二哥,三哥,這個人是我給你們講的十哥黃文!”原來,左邊之人正是趙匡胤,右邊則是石守信。

趙匡胤借著火光,終於看清黃文的面貌,黃文也看出二人。石守信道:“十弟,我們是二哥三哥!你不能傷了光義!”趙匡胤道:“十弟,沒想到分別多年,我們會在這樣的情景下見面。你先放了光義,我們來公平的對決吧!”黃文回首看著林仁肇,卻見他搖頭,道:“二哥三哥,自襄城一別,小弟一直掛念!奈何今天你我各為其主,不得已得罪!”趙光義道:“好,你殺了我吧!”石守信道:“別!十弟,當初我們結義時立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難道你忘了嗎?”黃文道:“記憶猶新,不曾忘!”趙匡胤道:“既然如此,你開個條件,自有大哥作主!”黃文道:“大哥?”趙匡胤道:“周主柴榮便是當初我們的結義大哥!大哥重情重義,只要能做到的,定不會為難十弟。”說罷,手一揮,帶領軍士回營。趙光義看著趙匡胤與石守信回營,雖然失落,但仍昂首挺胸,氣度不減。黃文和林仁肇押著趙光義回城。

林仁肇親自把趙光義押進牢裏,黃文知道他怕自己念及私情放了趙光義。林仁肇安排妥當後,回來見黃文。黃文正在與高之興坐在那裏。高之興見林仁肇,道:“林大將軍,吳王爺尚不知我們夜襲周營,現在已去休息。”林仁肇道:“好,今晚大挫周兵銳氣,還抓了周兵將領趙光義。”高之興道:“趙光義也算是柴榮帳下一猛將,主要是負責押送糧草,守護後方,怎麽會抓了他?”黃文簡單的講述經過。

高之興道:“那趙光義肯定耐不住寂寞,追殺過來想爭功沒想到卻中了埋伏。”林仁肇道:“此趙光義在柴榮帳下雖然重要,但卻沒到柴榮願意拿休戰來交換的程度。高軍師想想,如何處置為妙?”高之興道:“殺了沒用,放了可惜,又交換不到什麽有用的條件,確實頭疼。”黃文卻道:“殺趙光義沒用,我們可以用他作餌!”林仁肇道:“好!蚯蚓沒用,但可以釣到大魚!讓我們從長計議!”三人又商量一番。

次日一早,周兵列陣出兵,但並沒有攻城。在陣前的,正是石守信。黃文並不出面,林仁肇站在城樓上,大喝:“石守信,你還沒資格,叫柴榮出來。”石守信道:“讓趙光義出來!”林仁肇一招手,趙光義被吊在一根大木棒上,木棒另一端固定在一個大木架子上。趙光義被慢慢伸出,懸空在城墻外。趙光義大聲道:“石三哥,快攻下江中,殺遍南唐替小弟報仇!”石守信道:“光義,我們定會救你!”石守信轉頭對林仁肇道:“林大將軍,本將軍勸你莫動趙二將軍一根汗毛,否則,定叫南唐千倍萬倍奉還!”林仁肇道:“少來唬我,叫柴榮出來喊話!”石守信策馬回營,周兵仍列隊原地。

不一會兒,趙匡胤與柴榮在石守信的帶路下駕馬來到陣前。趙匡胤道:“林大將軍,休傷了我弟弟,一切好說!”林仁肇卻道:“周國皇帝,你願意拿什麽來交換趙光義?”柴榮道:“趙二將軍為我大周立過汗馬功勞,但憑林大將軍開口,朕能給的都可以交換!”黃文聽得出他的口氣,表面上什麽都可以交換,實際上就要看開出的條件才置可否。林仁肇道:“那好,拿十個城池來換。”柴榮仰天哈哈大笑,道:“趙二將軍換十個城池,劃算!”林仁肇一聽,叫人慢慢把吊著趙光義的木棒收回城內。柴榮見狀大喜,道:“朕言出必行,請林大將軍先行善待趙二將軍,我們再議割地換人之事。”林仁肇道:“好!”

其實,黃文見趙光義身體慢慢移近城樓,立即快速躲在他身後以擋住自己。接著,張開連夜打造的最強弓。但見強弓居然全由彈剛煉成,烏黑發亮竟有一寸那麽粗,弦由鋼線扭成,箭亦由鋼鐵打造而成,足有近三尺長。黃文用盡全力張弓到極致,箭在弦上,當前面的士兵將趙光義挪開之際,黃文立即脫手而出,三箭齊發,均是射向柴榮所在的左中右三個位置。趙匡胤和石守信一直就在堤防暗箭,他們一直提防的就是之前那個莫名的弓箭手。此時突然見到趙光義身後閃出一人,張弓放箭,自知是對準柴榮而來,兩人大叫一聲,一起伸過盾牌擋在柴榮身前。柴榮也一直提防著,見情形不對,立即側身倒向趙匡胤側,剛好躲在伸過來的盾牌後面。但聽“嗤嗤嗤”箭穿破空氣的聲音,接著“咚”的一聲,箭已刺破盾牌,但聽柴榮“啊”的大叫一聲,倒下去。原來箭刺破盾牌半截,同時也射中了柴榮的右胸,鮮血直噴。周兵立即亂成一團,趙匡胤立即召集士兵將柴榮圍起來。

林仁肇看見不遠處的一切,心中竊喜,道:“文兒,你的箭法舉世無雙!”李煜這時也在城樓上,見狀,道:“鎮北將軍,果然不負皇上英名!”唐兵歡欣鼓舞。周兵陣營鳴金收兵。林仁肇見周兵退去,留下守城將士,其餘都回營休息。

黃文回到營裏心裏還砰砰亂跳,他想:“我殺了大哥!我殺了大哥!他畢竟是我的結義大哥!我還沒拜見他就殺了他!”林仁肇見黃文呆呆的坐在那裏,一臉迷茫,不禁走過去,道:“文兒,自己還在為剛才的神箭驚呆麽?”黃文尷尬的看著林仁肇,道:“岳父,你說柴榮會死嗎?”林仁肇道:“不死也要半死!那弓名‘奪天’,乃九師傅傾盡畢生功力打造而成。今早煉成之時,九師傅因嘔心瀝血已吐血而亡。”黃文聽到這裏,不禁潸然淚下,道:“九師傅是誰?”林仁肇道:“九師傅乃跟我三十餘年的兵器師傅,有‘天下第一鐵’之名。他打造的兵器,不知道飲過多少英雄的血。”黃文聽罷,舉起奪天弓,見弓的中間果然刻有“奪天”二字。林仁肇道:“‘奪天’二字,既顯示此弓神力非凡,同時也是應為殺柴榮而打造。”黃文道:“‘奪天弓’,真乃神弓!”林仁肇道:“也要有你這樣的英雄才能將‘奪天弓’的威力發揮到極致。”同時,林仁肇提過箭簍,道:“文兒,九師傅打造了十支‘奪天箭’。還有七支,願你肩負捍衛我大唐疆土之重任,莫負‘奪天弓箭’之情義。”黃文接過,道:“岳父,我想去拜見九師傅!”林仁肇帶著黃文往外走。

剛到營門口,卻見李煜過來,李煜道:“二位將軍,我為你們引薦三位英雄!”黃文和林仁肇愕然,卻見李煜身後轉出三人,黃文見之大驚。原來,那三人正是焦佩、焦勝兩父子和任正。焦佩道:“臭小子,我們三人棄暗投明投靠吳王,暫且將你我的恩怨放在一邊!”黃文一聽,更是楞住,沒想到任正還真采信李煜的“識時務”建議。

李煜立即向林仁肇引薦此三人,也介紹林仁肇給那三人認識。焦佩等三人道:“久聞林大將軍威名,今日一見,三生有幸!”林仁肇只知道任正是齊王身邊的紅人,卻未聽過焦佩和焦勝,遂簡單的還禮。

李煜招呼大家坐定,道:“林大將軍,今日又得三位英雄相助,當如虎添翼!”林仁肇不溫不火,道:“不知三位英雄有何高見?”焦勝道:“王爺,我們是武林人士,這行軍打仗本是不懂。但我們這裏有當世三大高手,我爹,任大哥,這個臭小子。他們三人聯手,當世無敵。”他一邊說一邊輪流指著三人。林仁肇皺眉道:“哼,當世無敵!當世無敵能敵得過千軍萬馬?”任正道:“林大將軍,末將聽聞我們手握柴榮重臣趙光義,今日又重傷柴榮。末將有個提議,我們四人押送趙光義進周營。我們四人雖然敵不過千軍萬馬,但有趙光義在手,料周兵不敢貿然廝殺。借機見到周國重臣,當可發揮我們的所長,殺死幾個將軍,抓兩個做人質逃走,自然易如反掌。”黃文道:“你把周營看成什麽地方,如此來去自如?”焦勝道:“臭小子,你怕死嗎?”黃文怒道:“不要臭小子長臭小子短!誰怕誰?”他本來年少氣盛,經他們不斷的叫“臭小子”,早已怒氣沖天。焦佩道:“黃文,我遲早殺你報仇!”黃文道:“師傅要我將你們二鬼滅族,我絕不負師傅所托!”李煜見他們針鋒相對,道:“黃將軍,為了大唐,請暫時放下個人恩怨。三位英雄,別忘了你們答應本王的!”大家不再言語。

林仁肇道:“任英雄提的計謀不無道理。我們目前的首要任務是讓周國退兵。今天柴榮中箭,但至今周兵無任何動靜。押趙光義到周營,一來可以打探虛實,看柴榮究竟受傷程度如何。二來也可以借機擾亂敵人,即使不能傷敵一二,但憑三人的武功,又有趙光義在手,定能全身而退。”任正卻道:“不是三人,是我們四人!”林仁肇道:“文兒有守城重任,豈能隨便冒險?”焦佩道:“林大將軍護短?”然後,對著李煜道:“請王爺定奪!”李煜道:“黃將軍已與周兵對陣數日,對敵軍比較了解。而且,黃將軍武藝高強,足智多謀,有黃將軍同行則勝券在握!”林仁肇“哼”一聲,怒氣沖沖的離開。黃文跟著出去,卻聽李煜道:“黃將軍,好好準備一下,今晚你們四位英雄去周營打探打探。”

林仁肇回到營裏,對黃文道:“文兒,今晚你要一切小心為妙!事成則罷,不成,平安回江中第一!”黃文道:“岳父,放心,我想那三個鬼也不會害我!我自保沒問題!”林仁肇點頭,道:“你把這奪天弓也帶上。”黃文點頭,道:“岳父,我想去跪拜九師傅!”林仁肇帶著黃文來到另一個營裏,有一口棺材。剛忙完的士兵告訴林仁肇,正準備上山安葬九師傅。於是,林仁肇和黃文親自領著送葬隊伍出發。

送葬隊伍來到城南的一座山上,已有士兵挖好墳坑,眾人安葬好棺材,一起挖土埋葬九師傅。黃文在旁邊撿起一塊石頭,用伏魔劍將其菱角削去,然後問林仁肇九師傅的名字,林仁肇道:“九師傅的姓名我都忘了,他第一次到軍營就叫我們叫他小九,後來年紀大了,兵器聞名遐邇,大家就叫他九師傅,卻從來不問他的名字。”黃文刻上“九師傅之墓”,立在墳前。眾人拜畢,才匆忙回城。

用過晚膳,林仁肇準備五匹大馬,黃文準備妥當,焦佩等三人也準備妥當,上馬出城。臨走前,黃文要了一桿“林”旗,趙光義被捆綁坐的馬上掛一桿“唐”旗。黃文扛“林”旗在前,焦勝在第二,任正第三,趙光義第四,焦佩第五,五匹馬魚貫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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